水渍把鸦色的睫毛捻成一簇一簇,细细地挠过他的手指。
“公主,”他扯一下唇角,“我还没死呢。”
“我知道。”
“可你哭得像我进了太平间。”
“……才没有。”
她使劲儿吸吸鼻子。
可怜兮兮地站在床边,忐忑地拿一双眼儿瞅他。
“你的伤……还好么?”
“没事了,”他朝这无故委屈的小猫招一招手,“过来。”
“嗯?”
“我想抱你。”
他话讲得直白。
沉沉冷冷的嗓音又不压情切,在寂晌的午夜,轻易安抚一绷脆弱的神经。
杜窈有些赧然。
“……这在医院呢。”
“除了定时来换药的医生不会有人来。”他哄骗地语气,“公主,过来。”
“会压到你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