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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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越烧越烈。
杜窈挣扎地缩到门边。小心地拿毛巾包住手腕,捂住口鼻——孟砚白把水也断了。她只能拿隔夜还剩下的半瓶水浇湿小半块。
铁链已经被烧得发烫。
即便隔着一层纤维,手腕依旧燎起水泡,疼得发抖。
孟砚白的手机方才响了一下。
他看过一眼。
便朝她笑,“有人来了。希望,他可以做我们的证婚人。”
也没有听她又骂又叫的话。
推门出去。
隐约里,杜窈听见两声钢琴的响——来的是丧葬仪式上的交响乐队么?
好应景。
烈烈的火已经烧透了窗帘,书桌与床被。铁链的漆也被燎脱,露出底下滚烫发红的银黑色。碰到一旁的台灯,发出呲一声。移开,塑料的罩面已经有一道漆黑的焦痕。
她等一下。
应该也会变成一样的焦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