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一床软绒被, 压在怀里。还晕沉。直到肩骨一侧,不及防硌上一方冰凉的硬物。吃痛,才多少清醒。
她记得还在工作室。
刚拿过衣服, 要走。就被——大概是孟砚白拿石膏像砸晕了她。
杜窈思绪空白。
眼还很酸涩,勉强撑开。看清硌肩膀的东西, 顿时一慌。
一副手铐。
被漆成纯白, 镂丝刻花。更像一副精细的艺术品。
圈起一截细细的手腕。
几乎是不可抑止地发起抖。
手一颤, 于是锢住她的铁链也轻微的响。无机质的白色, 像一截恶鬼伸出来的骨头, 握住了她。
她被……
囚禁了。
这个念头才起。
卧室的门,便若有所感地打开。杜窈下意识瑟缩, 铁链咣啦一声更响。
孟砚白进来。
笑意平和,清朗的眉眼掩在一方金丝眼镜底下。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