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纸递了过去。
杜窈略蹙一下眉,打量他几眼。很迅速地接过,戒备地远离。
低头,仔细检查。
孟砚白抿了一下嘴角。
“章是我亲手盖的,不会有问题的。”他声音沉涩,“你的确不该再留下来——我是不是伤害了你很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已经停药很久了,所以病发也很突然——不过你相信我,前几周我已经获准出院了。我是……我是好的。小窈,你还能把我当……朋友吗?”
他的模样是真的很可怜。
大概是久病。
形容癯冗,气度也消。不再有先前几次的疯癫,也不复更早以前的英朗沉稳。
坐在椅子上,一种垂垂将死的暮气。
杜窈抿了抿嘴角。
“不能。”她平静地回望,“孟砚白,我不怨你已经在念过去的情分了。”
他颓然,“是因为我伤害你……”
“不,”杜窈打断,“是你言而无信。”
“什么?”
“当时一声不吭调我回国,你应诺我不停国外的项目,”杜窈心里来气——giao此前开玩笑地讲他发了三通邮件都被正时拒了的事情,当时她抱了好长一通歉,“可是你暗里推了我所有的合作。你什么意思?”
他神色一顿。
“对不起,”他轻声,“我当时,想你一直在忙秋冬上新的事,太累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接国外的项目,便自作主张给你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