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耳熟。她把用过的纸团在手心里,转头。
神色一顿。
来人大概也有些不自在。低下头,认错似的站在一旁。
“小窈。”
竟然是孟砚白。
比上一次见他瘦上许多,气态颓唐。一种形销骨立的感觉。
杜窈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你怎么在这?”
“我……出院了,”他讲话的语气也不比从前自信明朗,“听说你拿了冠军,也想来给你庆祝一下……顺便,道歉——如果你不愿意见到我,我可以立马走。”
他似乎真的变了。
站在面前有一些局促不安,呼吸时胸膛起伏急促。神色很是恳切与祈求。
杜窈定定看他。
片刻,“不用了。正时也是这场宴会的发起方,我无权干涉你的去留。”
还是心软了。
毕竟——是一个病人。从前,也算是她的朋友。
手腕开始隐隐作痛。
杜窈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听孟砚白语无伦次地讲一些抱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