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区过来,就要半个小时,”她抽抽搭搭,“肯定,来不及。”
“那……”
“杜窈?”
模糊的视野里挤进一双黑色的皮鞋与一道沉冷的问声。
她蓦地怔住。
是……
思绪与呼吸暂停。
心跳却骤然提速,开始剧烈又汹涌地拍击胸腔的肋骨。几乎发麻。
愣愣地仰起头。
视线里一张脸,眉眼英挺。俯身,发与肩线聚上一线日光苍白。
是程京闻。
又是奇迹般地出现,似乎一种天时地利的迷信。
你怎么来了?
她想这样问。
又被开闸的委屈堵住,变成呜呜的哭声。跌跌撞撞地扑进熟悉的怀里——大概也在发泄半月不见他人的想念。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