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相信并非他生母的女人与视他做人生污点的父亲的话。
以为他过得很好。
好到不需要她。所以根本没有生起过要去找他的念头,看一看是不是真的。
甚至有在他不告而别的几天,心里悄悄地埋怨他没有一点儿人味——即便再不喜欢她,也该知会一句。没礼貌。
原来都是不得已。
他没想离开她。
他不讨厌她。
杜窈心口被毒蚊咬了一下似的疼。
不由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鼻尖儿一抽一抽地,往里肺腑里吸着凉气,“……对不起。”
程京闻停下动作。
挺无奈地叹一口气,“要哭也是我哭,你难过什么?”
“我没哭。”
“袖子湿了。”
“你洗手溅的水,”杜窈瘪着嘴回击一句。又蔫儿下劲来,“我是不是真的挺傻的。”
“嗯。”
“程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