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杜窈跟他进了电梯,“大家都公主公主的叫,肤浅。”
程京闻一哂,“怎么肤浅了?”
“就……”杜窈瘪着嘴组织语言,“听起来好像只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有一些钱。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未必。”
“什么未必?”
程京闻的视线停在无机质的银灰色门上,一道高挑模糊的身影。
与他肩膀一般高。
“叫公主不一定只是形容这些。”
“那还能是什么?”
程京闻不再说话了。
还是一位信徒卑劣的想法。
期望公主能走进只有他一人的国,住进他搭建的城堡。
颂念名字是唯一的祷告。
把无人知晓的祈愿藏进每一句漫不经心里。既怕他的公主听懂,又怕她听不懂。
电梯停下,门朝两侧推开。
杜窈先走出去,明亮的光也先跃上她的发梢与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