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窈,我还不至于傻到喜欢错人。”
于是,“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她再一次问。
这个问题在苏城的几天一直困扰她。孟砚白爱得近乎病态,不正常。
但杜窈仔细捋过他们认识的四年。
从头到尾。
孟砚白似乎从在街上见到她的第一次,就对她很好。力排众议把她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人招进分公司——那会儿,他刚上任。手里尚没有握紧实权,也并不服众。但是依旧顶着压力把杜窈收进来,替她补办身份与各类证件,甚至借钱予她找房子住。
杜窈很感谢——甚至称得上感激他。
才签下一封很不平等的合同,承诺会一直帮他,直到拿稳正时全部的股权。
但也仅此而已了。
天阴下去。
孟砚白躺回病床上。头略陷在枕头里,英隽的脸兜罩上一层淡淡的灰翳。
“你应该不记得了。”
他注视着天花板熄灭的吊灯。无光,杜窈边听边起身去开灯。
“有一次我生病,是你来送的药。”
灯被揿亮。
杜窈不适应地闭一闭眼。孟砚白却依旧睁着眼睛,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