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衣服。
杜窈脸上的温度顷刻过沸。
千百只炉上烧出白汽的茶壶在尖叫,几乎要冲破颅顶。
把衬衫抱在怀里。
逃也似的钻进浴室,打开花洒。淅沥的水流声淌下,才能掩住失控的心跳。
要穿他的衣服。
从前也试过。
程京闻的衣服来来去去就是黑白两色的衬衫,杜窈偶尔来了兴趣,穿过一次。
代价是在床上被欺负得哭哑嗓子——
程京闻也不允许她脱。
这样想。
旖旎的细节随记忆逐渐从身体的各处上泛,一种细细密密的痒。
杜窈脸一烫。
使劲儿拍了拍脸颊,止住了胡思乱想。
去浴室胡乱地淋过水。
拿干燥的毛巾擦拭,别扭地换上衬衫。挺犹豫地站在镜子前,左右看。
很宽大,可以遮到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