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愿来的。
一只小猫,心甘情愿要去勾他这只北极的狐狸。
-
往往做比想难。
程京闻把房门在身后阖上,一声细微的锁响。杜窈立即攥紧了袖口。
毛衣边儿被她扯得浮毛。
雪地靴里的绒也被翻来覆去的折腾。杜窈换拖鞋的时候, 袜上几簇白色羊毛。
“有水吗?”她胡乱问。
“冰箱里的矿泉水,”程京闻把黑色的大衣挂在门后, “客厅有玻璃杯。”
杜窈咕嘟下去两杯。
很凉,至少缓解一时紧张的情绪。她咬住杯口, 余光悄悄四下张望。
是一间套房。
里间大概是单床的卧室与洗手间, 外面侧对玄关, 两排沙发的客厅——
程京闻不会又让她睡沙发吧。
杜窈一噘嘴。
在亚麻布套的沙发座上颠了两下, 发丝儿轻晃。眼神也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