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被几只麻雀唧唧啾啾地抢先一步,占据了窗沿。
她只好重新坐回椅子上。
挺茫然。
其实是下定决心要辞职。
她仔细想过了。回到上京的几月,一直在商业化地设计日常服装,消磨灵感。在准备设计比赛的几天,无拘束地设计、创造她所想的,才是杜窈需要的。
孟砚白只是一针加速剂。
随意替她拒绝杂志的访谈,再拿一本别的来打发——
杜窈太讨厌被人这样安排。
辞呈模板就在包里。
明明今天填写递交了就可以离开正时。
结果,被这样一出陡生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
她从来没见过人会流这么多的血。
后脑,微卷的黑发被黏腻的血结成几绺。抬上担架,喘气,会有大口的血沫从唇齿里溢出来。
坐上救护车的一刻。
杜窈手脚冰凉,脑子嗡鸣。
不敢想这究竟是无意的一起事故,还是孟砚白自己拉倒的书架——
如果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