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里。杜窈便推开门直问:“《the version》的邀请为什么还没有回复?”
孟砚白似乎略一思索才记起。
“关于访谈,”他轻描淡写,“我看了采访内容,并不合适。”
杜窈蹙一下眉,“什么?”
“大部分问题都是围绕你以前的作品,”孟砚白把手里的文件合上,“不算有意义。何况他们还要对‘做梦’那件西装着重提问——程京闻是他们的股东不假,未免太功利些。”
“宁恬都事先与我讲过。”
她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作为设计师本人,我不认为有什么……”
“这周我会给你安排另一本杂志的访谈。”
“我不要。”
杜窈语气也硬起来,“是我接受访谈,不是你。这个拒绝的理由我不接受。”
他依旧和煦地笑,“是么?”
“不然……”
“是真想去接受采访,”孟砚白眼里掠一道光,“还是想去见别的什么人?”
“什么?”
杜窈一时没有听懂。
孟砚白站起身。
低眼,慢条斯理地系起袖口。银框的镜边一道细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