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从给程京闻打的一通电话起失控——
好丢人。
无地自容的情绪后知后觉地上涌。
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逃跑得狼狈不堪,甚至耍上一点心机手段要与他共处一室。
杜窈的手指不安地绞动衣摆的边儿,心口一股气闷闷地涨。
你不喜欢他。
只是吊桥效应,仅仅是吊桥效应——那会儿,随便一个朋友来找她,都会是一样的。
……可能。
杜窈重重咬了下嘴唇。
本来苍白柔软的唇上泛一点嫣色,湿漉漉的绯润,像凌晨一瓣揉皱的玫瑰花。
程京闻目光邃深。
神情自若地回望她,懒散地架在沙发里,筋骨疏惫的风流气。
“你怎么在这?”
无声地僵持片刻,她先开口。小声。
“谈事。”程京闻言简意赅。
杜窈咬咬嘴唇,“……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