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搭飞机回上京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去。
在路边买了一只烤红薯和糖烧饼,坐在废旧的木头长椅上,小口地咬。糖分,至少带来一点积极愉快的情绪。
她打开联系人。
在南城的朋友已经很久不联系了,翻了翻,电话似乎只能打给江柔。
没有人接。应该在拍戏。
杜窈把身体弓下去,半蜷在膝盖上。瑟瑟的秋风把头发与枯叶一并扬起。
现在,她好像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家人说不上半句窝心的话,朋友都各自有生活与工作,没有人能再像无忧虑的孩童时期,无条件地围她打转。
杜窈鼻尖有点酸。
孤独泛滥的情绪,凉风里的多愁善感。以及与想象里回家截然不同的情景——没有人急切地对她嘘寒问暖,关心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
他们都很平静。
一种自恃上流社会能洞察人心的冷静。好像她的回来是意料之中。有目的的。
杜窈忽然有点想程京闻。
一点点。
还在犹豫地咬着嘴唇,手指已经比她先一步拨通了电话。
来不及挂断。
只响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