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回头,看他轻慢地一扬眉峰,“大晚上不睡觉,出来装贞子?”
“彼此彼此。”
她撇了下嘴。
低头,棉质的白色拖鞋已经踏在第二级台阶上。纤细白皙的脚踝被风一吹,透出薄薄的肌肤底下青色的筋。
杜窈晃了晃脑袋,回到屋里,把门阖上。
“吵架了?”
贺知宴倒一杯水,往沙发上一坐。翘起腿,一副话唠家常的自得模样问她。
“没,”杜窈看他,“倒是你,下来干什么?”
“喝水。”他举一举手里的玻璃杯。
杜窈朝他做了个鬼脸,“拉倒。”
“唉,”贺知宴挺愁苦的脸色,“怕说出来坏你心情。”
“爱说不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他把杯子搁回桌面,拽长语调,“就是我家小朋友睡觉不老实,一晚踢我三回,下来歇会。”
杜窈顿时送了他两个卫生眼球。
“别秀。”
贺知宴顿时很受用地笑一笑,“说了,怕坏你心情。”
杜窈拿沙发上的枕头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