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压半月的情绪也从破闸的洪口宣泄。
杜窈视线浓起水雾。
声儿也哽咽地喃喃起来:“爷爷,我能怎么呀……我没办法,我真的太喜欢他了。”
因为太喜欢他了。
所以即便是从小最畏惧的父母,也可以鼓起十几年不曾有过的勇气去反抗。
但是,程京闻比她先一步投降了。
明明一切安排妥当。
但是他反悔了——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仅仅,就为了帮那个对他一点都不好的家,接手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
杜窈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得到这样的消息时,是什么心情。
只记得被捉回家,父亲请了家法。
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但是很奇怪,向来怕痛的杜窈不觉得疼。
天旋地转,脑袋撞在地板的时候,她还在想,到底哪里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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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程建南出卧室,也到了开宴的时间。
请来寿宴的也仅仅八九个人,大部分是程建南的旧友,只有杜窈几个小辈。
一张圆桌。
杜窈坐在程建南的右手边。程京闻来迟一点,在她边上拉开了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