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白又问:“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她说,“我叫了车。”
这提到车,杜窈不免窝气——上次进了电梯才反应过来,程京闻说话就是鬼扯。
程建南的寿宴肯定不只有他们两个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是不算熟的关系,又有什么必要非坐他的车去?
被摆一道,杜窈恨恨地给他在专车软件打了一颗星。
跟孟砚白再寒暄几句,杜窈抱着奶茶回到办公室里。
一会,收到程京闻的消息:到了。
杜窈正在不大痛快的劲头上,没回。
便是没事,也在办公室里干坐着,非捱到下班准点准刻,才慢腾腾收拾离开。
程京闻倒很有耐心。
双腿交叠,散漫地倚在车门上。灰蓝色的眼低去看路边堆积的枯叶,表上的指针一分一分地转,指间的烟灰聚长。
秋日的黄昏有一种颓丧的气氛。风刮过,枫叶卷到他的脚底,声音窸窣地沙响。
程京闻看了眼表。
烟扔到地上,踩灭。正要给这半天见不到人影的小东西打个电话,边上走过来两个姑娘,推推搡搡的。
“你好,”其中一位五官明艳的女孩大着胆子上来搭话,脸颊绯红,“可以加个微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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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窈下楼就撞见这样一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