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闻这会却全然不理会她了。低眼去看手机,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杜窈气急,“程京闻!”
“在,”他慢条斯理地张口,“这位小姐,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杜窈:“你别演了。”
程京闻轻哂:“刚才不是还不认识我?”
杜窈被堵得说不出话,气呼呼地瞪他。
还保持刚才蹲下去看桌上茶壶的姿势。
仰起头,忒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僵持片刻,程京闻到底心软,放过她了。
刚要下个台阶,却听见杜窈气势汹汹地张口:“程京闻,你做一个差不多的茶壶,是要膈应谁?”
他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杜窈眼里却直觉得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腾地一下站起来:“你扔掉我先前定做的那一把——我没有立场说,是当时我自己没有拿走。但你明明知道茶壶的图样是我画的,你凭什么仿一把差不多的啊?”
她愈说愈委屈。
直到话最后半句,都捎上了哭腔。
杜窈不知道这股情绪从何而来。
像是好几天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火山喷发似的冲出来。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