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闻扯了下唇角:“杜窈,跟我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很难吗?”
他的语调平淡。
可在杜窈耳朵里更像是一种难以言明的讥诮。
她说:“很难。”
程京闻冷笑:“你刚才跟别人倒是自然。”
这话其实醋味很重。
但杜窈已经捺不住脾气,只听出他阴阳怪气的劲,回嘴也不留情:“是,和别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是程京闻,我们两个连别人都算不上,又有什么好聊的?”
程京闻不由顿了一下。
“所以,”她说,“这样挺没意思的。”
杜窈从他身侧挤过,要下楼。
程京闻下意识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很明显的挽留。
但是杜窈最后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她疼得皱起小脸,声音扬高八度:“松手!”
程京闻少见地缄默了。
僵持片刻,杜窈听见他说:“下雨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她莫名其妙地抬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