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抵达码头,便冒雨跳下了车,箱子也没拿,急匆匆跑去售票处。
工作人员正在落下窗口的挡板。
杜窈感觉不妙:“今天是不出船了么?”
“不了,”工作人员挥挥手,“船坏了,要修一天。”
杜窈:“不是有两艘船吗,都坏了?”
工作人员:“是喽,跑了十几年,部件都老了,上头特批这几天换新。”
杜窈蹙起眉,细密的雨淋在身上,打湿脸侧的碎发。
头顶倏地罩上一把伞。
回身,程京闻手里还拉着她的箱子,明亮的奶油黄,跟一身黑的男人并排一起,违和又滑稽。
杜窈正要给杂志方发消息,想起程京闻也要去花都岛,便也知会一声:“船开不了了。”
程京闻扫了眼紧闭的窗口,没什么情绪表示。折身,言简意赅地叫她:“跟上。”
杜窈不明白地眨了下眼。
到底还是跟上,站在他掌伞的手的左侧,隔了不远不近的间隙。
气氛有些微妙。
鞋跟敲击木板搭构的码头,声音被雨盖过。杜窈低头,盯着步调一致的两双鞋尖发呆。
“去花都岛做什么?”他的发问打破沉闷。
“工作,”杜窈偏头去看海。乌蓝的浪汹涌地拍在岸边的礁石上,“顺便采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