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眼眯着,像一泓沉沉的冷水潭,寂静地望过来。
杜窈被这样看一眼,便心虚了。
慌促地低头捡起手机,嘴硬:“谁稀得查你了。”
看出来她慌张。程京闻似笑非笑:“那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杜窈站直:“关你什么事。”
“这位小姐,”他依旧是挂着极淡的笑,语气却平添一种混不吝的讥诮,“你是不是还没查探仔细完我?”
杜窈蹙一蹙眉:“说了,我没……”
“这里是我的地盘。”
程京闻本就是肩膀抵着墙,形容散漫地站立,说这话的时候,头也跟着靠了上去。
上半身往前倾。
声音也懒懒散散的,“我有权对任何行迹不轨的客人质询。”
杜窈手心沁出一点汗。
她这会又慌又心虚,被当场抓包,一句话都辩驳不出来。
就只能这样,跟程京闻僵持地对视。
可一只视觉动物怎么能经受得住一副优越皮囊的蛊惑,近距离。
不到七秒便彻底输下阵。
别开视线,后退几步。但心跳仍然自发地如擂鼓跳动,呼吸都开始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