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爸:你不信啊,你只敢把愤怒发泄到你二叔三叔身上,只敢打打那条疯狗。你想对付真正伤害的人,你只敢想想。
白爸爸:他在做啊。在做你想做的事情。
白月光:他是什么都不懂,他根本不知道他要遇到什么困难。
白爸爸:他知道之后也会继续的,走着看看吧。
白月光:你会帮他吗?
白爸爸:不会。
白月光:那你说个屁。
白月光一生没有怕过什么,唯独那四年,是他都不愿意回忆的四年,那四年把他改变了,不仅仅是再也做不到言出必诺,四年,教会他什么是审时度势,什么是量力而行。四年,让他放弃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不要什么气节了,要不要什么骄傲了,他费尽所有力气逃出来,只想和攻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去穷乡僻壤种地。
后来,白爸爸联系了他,他才有勇气对着二叔三叔伸一伸爪子。
他最恨的人,他不敢碰。
攻不能走那条路,太难,只有一个人,父亲冷眼旁观,二叔助纣为虐,三叔为虎作伥,艾伦是稍微帮了他一下。
可是一次次,最后亲手把他抓回去的,不都是这个狼崽子吗?
第十年,他逃出去的那次,艾伦最后截住了他,他疯了,他跪下来求艾伦,他当着外人的面流眼泪,那么多人就那样看着,艾伦也那样看着,艾伦也不敢。艾伦喜欢他,喜欢算个屁。艾伦只敢教教他跟踪和反跟踪。
攻想去做。他做的了吗?他没见过这方天地,他不行的,他会死的,他会白白送死的。
攻和替身,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都没有见识过,什么是人心险恶。人心是恶的。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善的,自己曾经,也是善的。
白月光想,不能让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