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立刻被吓到了,连忙跪下,慌乱间还碰掉了桌上的一件餐具。
四分五裂的餐具碎片让钟羽联想到了此刻的钟家,他心情很好地眯了眯眼睛。
“爷爷,我是有苦衷的!”组织完语言后,钟宴哭着开口了,“那些钱我一分没花,都拿去填母亲的亏空了……”
钟宴的生母姜月一直向钟宴要钱,钟宴为了让她守住秘密,每次也都会给。
姜月长期沉迷于赌博,从钟宴这里拿去的钱多半都拿去赌了,上次也不例外。
结果在国外的地下赌场被人下套,欠下了高额赌金。
如果还不上,只有死路一条。钟宴巴不得她死了,这样他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可她以身世秘密要挟。
钟宴不想失去优渥的生活,更不想失去自己钟家大少的身份,最终选择掏钱。
可他手中的现金不够,变卖资产的话,一是太慢,二是他有些舍不得,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公司资金。
事实就是这样,但说的时候,钟宴肯定不会这样说。
他故意略去被要挟的部分,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了生母安危,不惜一切代价的孝顺儿子形象。
“……爷爷,她是我生母,是我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被讨债人打死……”
说到最后,钟宴已经泣不成声了。
钟老爷子看着他,稍稍有所动容,一个成年男人哭成这样,可见他无助到了什么地步。
毕竟是自己亲手教导大的孩子,钱也不是被任意挥霍掉了,他刚想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再犯。
稀稀拉拉的鼓掌声突然响起,在此刻的餐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钟宴猛地向声源处看去,只见钟羽懒洋洋地靠在高背椅上,手上银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