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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堆不能用的措辞后,祁父气得把报纸扔到一边,敲着桌子,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实在为这个臭小子找不到借口了,哪怕他敢对人女孩子多讲几个字,我们都不至于这么为难。”
整个祁家上下都知道祁温暗恋一个女孩子好多年,光告白就不下数十次,可惜十次里面有九次没敢走到对方面前,后来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告白的事愣是一个字也没提。
祁母默默为大儿子祈祷了一番,又柔声对钟羽说,“安安将来遇上喜欢的人一定要大胆一些,千万不要学你哥哥!”
钟羽脱口而出,“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喜欢的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后,他连忙扬起笑容补救,“我开玩笑的。”
此时,他的身影被从窗中落下来的阳光虚化,模糊,整个人好像会随时消失,祁母心头一紧,匆忙去触碰他。
待手摸上他的额头,真切地接触到了实感,她才放下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安安不要说丧气话,一辈子那么长,要对未来有信心。”
钟羽看到她眼中的关切,轻轻点头称是。
后来,每当祁家夫妇想起这一切,总有产生物是人非之感以及消不掉的浓重悲哀。
“宿主?”去学校的路上,系统忽然在钟羽脑海中发声,钟羽问它怎么了,系统期期艾艾地说,“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也立了个fg?”
钟羽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它在说什么,他凝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轻笑,“那又如何,我又没拿它打赌,倒就倒了。”
反正他什么都不在乎。
俗话说冤家路窄,钟羽发现这句话在他身上过于灵验,在原世界他就经常遇上让自己不爽的家伙,没想到穿到书中情况还是这样。
看着这张无论如何都谈不上和善的脸,钟羽率先出声,“今天虽然是周一,但也不用满脸杀气吧?”
“你还好意思问,我问你,你为什么没有去赴约?”男生咬牙切齿地盯着钟羽,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
钟羽相信要不是顾及着周围有人经过,他一定会上前揪住自己的领子。
他故作不解地问,“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