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氤氤氲氲的脂粉腻香随着飘扬的轻纱拂面而来。
“抓到你了。”
他的老娘蒙着面纱,宛如只在花丛中嬉戏的彩蝶,轻盈地撞到他怀中,然后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江宴无奈一手托住她,扬眉微笑:“娘,是我。”
玉手扯下眼纱,对上亲儿子意味深长的深邃目光,清河公主脸一热,被自己的亲儿子撞见自己寻欢作乐的场面,怎能不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顷刻间一改轻佻姿态,变得端庄华贵,一挥手,冷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江宴凤眸随意扫去一眼,都是十八二十岁左右的美少年,风格不一,有丰采秀雅似书生墨客的,有纤妍妩媚似美妇人的,有俊爽潇洒宛如江湖儿郎的……总之,皆非凡品,不得不承认,他老娘的品味极高,也不知晓她从何处寻得这人间极品,看他们神色并无哀怨抗拒之色,可见是自愿的。
江宴收回目光,眼底更加莫测,唇边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清河公主脸上闪过些许尴尬,“宝宝,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为娘,怪瘆人的。”
清河公主已有三十几岁,但看着依旧像是双十年华,面庞精致莹润,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端得光艳照人。而细看之下,她柳眉带媚,凤眼含威,与江宴很相像。
江宴听闻宝宝两字,唇角微动,随后微微一笑:“母亲,这嫩草吃得可欢?”江宴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臂,“母亲,酒色伤身,需保重身体。”
清河公主不高兴地嗔了他一眼,扶着他的手臂,风情娇袅地往一旁走去,“为娘只不过是喜欢美人罢了,他们就和那万紫千红的花儿一般,惹人怜爱。你不能剥夺我这喜好。”说着一转话题,随口问道:
“对了,今日你可曾回定北侯府去见你父亲?”
江宴如实回:“不曾。”
清河公主脸上笑意加深:“真是我的好儿子。”
清河公主与定北侯感情不睦,互生嫌隙,已经分府而居多年,虽平日里如仇敌般,但时值重要节日一家子都会齐聚一堂,演一出齐家欢乐的戏码,原本今夜也应如此,只不过前两日清河公主和定北侯闹了口角,原本只是一件极小的一件事,可定北侯说她生活淫-乱,而江晏就是被她教坏的,清河公主当然不服气,一件连煽了他好几巴掌,定北侯虽有武力,但从不打女人,而且清河公主身为金枝玉叶,他也打不得,只能受了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