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噎了一下，她也太不把他放心上了吧。

他刚想转头吐槽两句，

就见许溯眸色沉沉地望着海里的两人，一声不吭。

玫瑰色的夕阳拢在海面，落在海里的人身上是霞纱，落到许溯这边却变成了灰色的雾霭。

“兄弟，”

明扬叹了一声，手搭在许溯的肩上，望向海面，“要不算了。”

“你现在不难受吗，做不了恋人做朋友也行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看——”

“我知道。”

许溯声音温和，也很轻：“我不是在努力做她的朋友吗，今天一起吃饭了。”

明扬回想了一下，还真发现许溯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过界的举动，他将信将疑：“你认真的？”

“真愿意做陈妩的普通朋友？”

许溯说：“先做朋友，再追她。”

“你他妈——”

明扬大无语，他翻了个白眼，“那说到底你不还是念头不纯？人现在是周聿的女朋友了，兄弟虽然我知道对你来说，周聿是你兄弟，他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这不大合适，但人家是在你离婚了之后在一起的，从道德上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没问题？”

许溯看向明扬，漆黑的眼藏着难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