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过去的时候,所有的话都听全了。
萧准恢复记忆了,但是始终没有和她说过,什么时候恢复的?即使知道了徐高是一切事情发生的始作俑者,也从不和她透露。
他将一切信息都隐瞒了。
习伴晴停下了脚步,萧准也跟着停了,她猛地扭头看过来,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来,带着迅烈的掌风,她一点没收手劲。
萧准被扇得脚步不稳,趔趄两下,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
她心里很多骂人的话,看见他的那一刻,只说了一句:“萧准,你可真自私。”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离婚!”
萧准垂着脑袋,脸上的痛感宛若针扎,他就连出口挽回的勇气都没有。
习伴晴把他抛在原地,离开了。
萧准捂着吃痛的脸庞,淅淅沥沥的雨水间隙地落了,水泥地面谱写成深。雨水落在他的发丝上淌落,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一声闷雷声,瓢泼大雨倾斜而下。
他的意识像是被一场暴雨浇醒了,伴晴还没有伞。
宴会的灯火已经灭了,人群稀松地从灯火阑珊的宴会场地中走出来。
萧准孤身一人穿过热闹的人群,只向着习伴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急促的奔跑在一瞬间渐渐舒缓下来,任由雨水浇淋在他的发丝上,目光顺着白茫茫的雨幕中,凝聚了失望。
习伴晴蹲在昏黄的路灯下,高挑的薛文屹立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地为她撑着伞。
她不是没了他就不能活,哪里都可以是她的依靠。
而他的欺骗隐瞒,只能给她带来伤害。
雨幕渐渐大了,雨珠落下,滚烫地划过他的脸颊,模糊了视线,萧准缓缓往后撤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