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准睨他。
徐高自顾自地说着:“毕业的时候,我就对田悦宜发出邀请,让她来徐家管理,她当时就否决了。她说她要继续念书,攻读博士学位后,进入萧氏集团帮你。即使她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你,即使萧氏集团但是一团乱麻,什么都没有,但是她的人生目标也很明确,是你,帮你!”
“我差在哪了?没有人不想到山顶,但是从小到大,即使我的成绩比你高出一截,大家也永远只会夸奖你,我呢?谁在意过我?没有!我像是永远在你的下面,你遮住了我的光。”
“你为什么社恐,还有人支持你?你为什么失去家庭,还讨人喜欢?为什么你就连失败都有追随者!”
徐高越说越激动:“我嫉妒你,嫉妒得要发疯了。我就要毁掉你最重要的东西,毁掉你的挚爱习伴晴,毁掉你看重的一起!我要让你知道,你也只不过是个垃圾,永远无能为力的垃圾!”
萧准一路走来很幸运,有坚定的追随者,支持他的管理,他的路途走得很顺遂。
徐高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让他忽略了,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即使是在身边最亲近的朋友,但他们之间的高度不同,距离也就越来越大,黑暗的角落最容易滋生嫉妒。
萧准咬着牙,他,徐高和田悦宜在大学是形影不离的朋友,他和徐高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田悦宜是大学时两人才认识的,田悦宜毕竟是异性,萧准对徐高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昔日同伴的抛弃和背叛的绝望压在他身上,榕树下的彩灯还在闪烁,但这世界黑暗,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行踽踽:“以后不要再见了,你再也不要和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见面了。”
他看向被打得青紫,身上没有一块好皮的徐高:“去你的马尔代夫过日子,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萧准后退离开,低头捡起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
倏忽,急促的脚步声骤近,他来不及反应,脖子上就是一紧,他拍打挣扎着,撕扯不过脖子上的力度,呼吸困难,踹不上气,眼前渐渐成一片混沌,两眼翻白……
不过一会,他呼吸渐渐恢复,钳制在他脖子上的手劲渐渐小了,意识在回笼。
他的耳畔响起熟悉而又坚定的声音:“放开他!”
是伴晴的声音!她怎么会?
脖子上的钳制在迟疑,习伴晴冰冷的语气说道:“徐高,你知道我是阎王关里走过一遭的,你应该不会怀疑这把刀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