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凑上前来,谄媚地问候,就立刻有两三人也来凑热闹:“那小孩看不出来萧总的威严,那女人也没教好,不用放在心上。”
那些人的奉承,习伴晴和萧准没一人答话。
这个宴会是萧家特地举办的宴会,萧氏作为家族企业其中的利益错综复杂,不是萧准可以特立独行的。
而这次宴会举办的罪魁祸首,正在宴会的一角,他鬓角已有了白发,一副老态龙钟,身着衬衫半袒领口,两次微微旋动红酒,凛冽的目光透过人群凝在萧准和习伴晴的身上。
那人正是萧山。
萧山不知动了多少口舌,才劝动萧氏众人举办这次宴会。
而传到习伴晴和萧准的耳朵里面,萧氏作为中间的意图无非就是萧山要当面为萧准赔礼道歉,而家族企业的利益不能割舍,表面上还得过得去。
宴会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习伴晴看着人群来了一波,又去了一波,红酒杯空了又添上,展示尽了人性的谄媚,趋炎附势。
习伴晴不社恐,但是她也不喜社交,越是大场面的社交,她越是厌恶。
在社交时,她总觉到这世间的一切都道貌岸然。
人群聚了又散,她看见了在人群之中游刃有余的薛文,人群中的他身着黑色西服,领口一抹方正的蝴蝶结,在与人谈笑之中,微抬起酒杯,嘴角一抹轻笑,适度和善的气度,令人舒服而又亲近。
习伴晴看了薛文两秒,薛文这种人就是知世俗而不世俗。
她想得仔细,薛文的目光就扭了过来,两人隔着人群对视,他微微抬起酒杯,往空气的方向虚无地碰杯。
习伴晴一怔,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腰间一热,腰际上搭着萧准的手,她的腰肢被握住,人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的身子被一带,直接转身扭头向反方向。
萧准勾着她的腰,带她往完全反方向走去:“姐姐,我们还没和徐高打招呼,我刚刚看见徐高往那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