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准还是那副不清醒的模样,沙哑的声线开口:“伴晴,别走。”
习伴晴还没来得及出门问地址,她的脚步停顿了片刻。
“我难受。”
啊啊啊啊啊!
你难受!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替你难受吧!
习伴晴心里抓狂,但她没对病人发火,她倒了一杯热水往他面前推,轻声细语:“多喝热水。”
习伴晴的时间里,向来都是别人照顾她,她根本没照顾过生病的人。
她看萧准抓着她的手,半响没动静,习伴晴不满地训斥:“你就是自作孽!”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萧准抓她手的力道轻,她也可以一个人走掉,以最没人情味的行为出力他这次生病。
习伴晴的手机在作响,薛文打来了电话,他应该快启程了。
习伴晴昨天应下了送薛文去机场。
“难受……”萧准又卷了个身,不舒服地挪着身子,脸上染上不自然的绯红,薄唇都添上了燥热的红润,闷热地扯着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和胸肌。
宛若柔柔弱弱的病态感,降临在撒旦身上。
她扯过她的手往他胸怀中贴,冰凉的手被他枕在怀里搂着睡觉。
似乎只要是她的靠近,就能给他安全感。
习伴晴的心微微一颤,她心疼低声:“算了,我找找资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