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习伴晴在自己的天地肆无忌惮,根本不了解上流圈的人,她觉得这个男人在这种场合下的话,意图明显,贬低羞辱,离谱!离谱至极!!!
她把名片撕了,扬起手,众目睽睽下,一声耳光脆响,黑色掉落在地上:“滚!”
他垂眸,淅淅沥沥的雨顺着他的发丝滑落,他的手紧握成拳轻颤,青筋暴起。
习伴晴侧头看见萧准的侧脸。
和我结婚。啧,霸总的处理方式,四个字,高度概括,意图明确,高效迅速。
他那时候肯定是生气了。
那他为什么之后还要和她结婚呢?
习伴晴思索片刻。
呵,狗男人,果然还是贪图她的美貌。
她想得入迷,萧准低沉的声线开口:“伴晴,和堂哥打个招呼。”
她视线收回,看向舞池中央,那个男人穿梭在人群之中,他将一身西装穿得凌乱,袒了两颗扣子,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走得摇摇晃晃,他脸颊泛红,冲着这边打招呼,他是萧氏的人,也是萧准的堂哥,萧相殷。
习伴晴的手劲紧紧缩紧,握得指腹翻白。
那些残破的记忆如同潮湿涌来,伤痕,土壤,破损的佛珠,凌乱的头发……
萧准看着习伴晴紧蹙黛眉,眼神空洞,脸色逐渐陷入惨白。
他立刻叫道:“伴晴,伴晴……”
萧准伸手握住她的手,他今天出席宴会就是害怕习伴晴失控。
习伴晴听见耳畔有低声轻唤,手背有了温暖,她跳动的心缓缓回顾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