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已经快过年,步城却突然带了个这么大的伤口,也许是心情不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当初在那个小诊所处理不当,第二天的步城没能起来。
头重的很,昏昏沉沉,步城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上次发烧还是阑尾炎,一想到阑尾炎,又觉得委屈。
谢游那会那么关心他的,陪床整整陪了他四天,还给他削苹果吃,那会他们甚至还不熟。
他现在竟然不理他了。
他竟然到现在都不来看他一下。
烧死算了。
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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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城再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了另一双眼睛,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是另一个人的额头。
“啧,想等烧死了我好给你收尸是吧?”他听到谢游说。
好的,人终于来了,结果步城反而觉得更委屈了,竟然现在才来,而且一开口就是原配方的怼。
他偏头。
谢游一愣,笑了。
这货刚才那一下绝对是在撒娇。
谢游两只手捧着人脸,把人脸转过来,捏着那两块压根捏不起来的肉,强迫他面对着自己。
“你这生哪门子气啊?”
步城皱眉,要挣脱,“你放手。”声音沙哑。
谢游放是放了,但还是捧着人脸,“反正不管怎样肯定都是我错是吧?”
步城看他。
“游哥哥跟你道歉呗?接不接受?”谢游说。
要是别人这么跟步城说话,步城准一拳过去了,但是谢游这么跟他说,他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委屈,满脑子都是‘是啊,你错了,道歉没用,你得再哄哄我’。
他觉得自己有病,病的很严重。
谢游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算太烫,问题不大,先起来把药吃了,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吃的。”谢游说。
步城第三次醒来已经傍晚了,一天没吃东西虚的不行,谢游给他做了粥。
坐在床边静静看他喝完。
“手上怎么样了?”谢游问他。
步城摇摇头,“没事。”
“那应该是伤痊愈的时候发的烧。”
步城没说话,低头喝粥。
“以后别这么乱来了。”谢游说。
步城抬头看他。“我不过来,他砍的可能是你整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