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说话,站在那儿,夏风吹起他额边的发,露出饱满白皙的下巴,如远山近黛的眉宇轻松地扬起,那双细长如墨如星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
“很好,就这样做吧。”他走过的时候,扔了一锭银子到小五手里。
小五被那银子也沉了一下手掌,约莫有一两左右啊。
越哥不愧是越哥,跟着他,真有钱途。
不过,他们这些人还真是羡慕越哥啊,能够被心底善良的青姑娘收留,是彻底从连三餐都忧愁的小混混混上了好日子。
小五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想起那到处乱说话的徐书生,他眼睛里也有些火星。
徐书生最近怀疑自己是流年不利,先是在青萝那丢了脸,还被那病秧子痛打了一顿,好在他和寡母很快就出了这口气。
可没想到,就在他出门的一天,忽而头一黑,被人给罩在袋子里面,头脚都被人抬起,那些小混混嚣张的可把他给吓坏了。
“好汉饶命,饶命……”
可不管他怎么求饶、哭泣,他们手脚并用地,狠狠地招呼了他一顿。徐书生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没命了。好在,后来这些人走了,留下了半死不活的他。
等寡母发现时,哭天喊地,才有邻居帮忙给抬进屋子里面。
请了大夫看伤,花了一钱银子买了药吃着。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枕着这身伤痛睡着了,结果半夜里被铺天盖地的大粪臭了扑了一身,差点一命呜呼。
徐母也被臭醒了,“哪家的臭杂种干这种恶事啊……”徐母哭着就要进徐书生的房间,又被臭了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恶心人的气味很快也惊醒了邻居们,一晚上的闹了个不停。
次日更是传遍了整个十里街的巷头巷尾,引为街坊之间的笑谈。
要脸面了一辈子的徐母和徐书生一时间都不敢抬头和邻居说话,邻居们闻着他们身上的臭气,也恨不得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