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清死不吭声,谢纪钊看到他穿着白色睡袍,胸前裸露的一片皮肤全部被绯红色浸透。
像他这样的人,问他某个问题,身体反应可能就会更加诚实。
想到小舅子可能是会错人家姑娘的意了,谢纪钊继续追问:“那她是让你回家洗个澡,还是在她家里洗个澡?”
陈瑜清皱眉,他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前者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嫌弃,后者呢……
他没有说下去。
陈瑜清无声地看着他。
“后者,则是一种邀请啊。”啧啧。
陈瑜清不是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谢纪钊话说到这种程度,后续便无需再讲。他随便从衣架上拆了身毛衣,同时把谢纪钊赶了出去:“你回去吧。”
对于他这种三番五次过河拆桥的行为,谢纪钊没有厌烦,也没有不高兴。他甚至开心地打趣他:“你别再找我了啊。”
“今晚不会了。”
陈瑜清随便拎起刚拆下来的毛衣往身上套。他没穿外套,光着脚伸进拖鞋里,往楼上跑。
十一楼,洋楼的顶层复式住宅。
入户门虚掩着。
谢纪钊分析的没错,庄斐确实是一种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