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太清晰了。

这个念头黎初一闪而过，如落入池塘中的水滴带起层层涟漪：“你不需要这样做。”

裴末难得对黎初表露出不赞同,是,他知道,可他就想为黎初做点什么，这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的举动，和需不需要并没有关系。

黎初见此就说：“那我下车，重来一次？”

“咳，倒也不必，”裴末绕到驾驶座，“走吧。”

开车之后就没人说话，这和在漂亮的时候一样，但有微妙的不同，此刻没有食物给他们吃。

黎初没骨头一样靠着椅背，斜眼看向窗外，车玻璃反射出裴末虚幻的剪影，穿过旧弄堂老树，有种穿越时空的错乱。

裴末：“怎么了？”

黎初扭头看向前方：“没什么。”

最后下车后，她朝警局走去，拾级而上时扭头，裴末的车还停在原地，两人对上视线以后，裴末对她摆摆手，才开车走了。

黎初眨眨眼，小于从里面出来，“老黎来了，跟我走。”

她被带着穿过走廊时，正好有一个男人从对面走来，虽然没有正式见面，但她知道这个人，于武德的状态很不好，不单单是指身体上，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朝黎初看来，爆发出巨大的仇恨和嫉妒。

他扑上来：“为什么——”

还没有碰到黎初，他就被身后的民警摁了回去，小于也挡在黎初面前厉呵，“老实一点！”

于武德不断挣扎：“凭什么你那么幸运，轻轻松松就能赚到大钱，我要吃糠咽草，却连房子的首付都赚不到，你无耻，不要脸！”

黎初被袭击时没动，只是漠然注视过道中的绿植，等于武德吼完喘着粗气，她抬眼，直视对方凸起的眼球：“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