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英发愈发得沉默。
要说刚过来时,他是牟足了劲要挑刺,让小姑娘知道他也是有脾气,到现在说无可说,心里的那股气性早就散了。
正确,标准,这是他对黎初的评价,没有任何可以挑出错误的地方,精密得可以作为所有厨师的教材。
彭英发深深看了黎初一眼。
后生可畏。
黎初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知道她也不会在意,两人的关系就是她做食物,他买。
直到把虾壳虾头煎香,到酥脆,沿着锅壁倒入料酒,倒入一百度的开水,让虾的味道瞬间释放出来。
那几个嘴硬,就是认定黎初靠脸,本身没有实力的男记者们纷纷大喊,“卧槽!卧槽!”
这一刻虾的香味浓郁了无数倍,完全不是刚才可以媲美的。
让吃饱的人来都不一定能抵挡住,更可况是饥肠辘辘的记者们,王记者口水分泌太多,结果跟着卧槽喷洒出,那画面不客气地说,真跟喷壶浇花似得。
漂亮的食客急忙躲避:“妈耶绝了,都出现彩虹了,哥们脸大没白长啊!”
王记者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太丢脸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镜头拍进去,但更加丢人的是这么绝望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是惦记着虾。
分量那么多,他肯定能分到一碗吧。
制作食物是件很花时间的事,黎初处理得很细致,但这次没有人再叨叨了,他们安静看着黎初制作,旭日的晨曦落在她身上闪闪发光,令人感受到强大。
黎初制造好海鲜面,看向排在第一的彭英发:“要吗。”
彭英发沉默片刻,最终没有接过那碗海鲜面,而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