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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云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她望着大狗龇出的森白犬齿,害怕捏紧包包,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不断乞求不要扑过来不要扑过来,可惜被打扰进食的大黄狗没听到她的心声,张嘴就朝她咬过去。

下一秒柳依云就感到剧痛,她尖叫一声,想找个人帮忙,可惜她怕被人发现她拿漂亮的彩虹酥丢脸,故意找个偏僻不起眼的角落,自然也没有人帮她。

柳依云强忍着痛楚,拼命往巷子外面跑去。

她穿着细高跟跑不快,好不容易逃到车里,中间还被大黄狗咬了好几口,不得不去医院处理伤口,就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其他人都有人陪,委屈打电话给哥哥。

大哥一定会心疼她,再给她想办法出气。

柳依云充满信心地想,结果手中的电话拨通不到三秒就被挂断了,她难以置信,又连续打了两次电话,毫不意外都被挂断,再打号码就被拉入黑名单。

大哥居然拉黑她?

伤口疼痛难耐,精神很疲倦,还被从小到大都宠她的大哥拒绝,柳依云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另一头,黎初送完最后一个彩虹酥,已是月上树梢,丽水镇虽只是个镇子,却也看不到星星,只有圆月散着柔和的光,但也又小又高。

她转着手腕,今天的事情加在一块,放在以前连热身都算不上,她却感到一丝倦意,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疲倦。

黎初靠着门框,懒洋洋打着哈欠,眼角渗出点泪花,她慵懒擦去,后院外面就有盏路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院子,原本的荒草被食客反复踩踏,已不复茂盛,连土地都被踩实几分,显得格外光秃。

她干脆回屋,将那盆迎春花端出来沐浴灯光,它被张茹茹养得很好,花开了一串又一串,娇嫩的鹅黄色随风摇曳,她这院子似乎也没那么秃了。

要不要种点花,或者把院子整合下。

黎初随便思考,思绪又转到下午络绎不绝的食客身上,虽说是因为早上的事,她才做的彩虹酥道谢,所以没有收钱,但现在人的时间宝贵,愿意抽空过来一趟,吃她做的东西就是信任的表现。

但人数和以往早上来购买早餐的相比,无疑是少了许多,要是放在昨天,才百来个彩虹酥,不到一小时就能抢光。

不管他们是担心漂亮的食物有问题,还是有事不方便过来,黎初都可以理解,她有那么些相信她的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