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汀低头吃东西,没再参与他们的话题。
梦里的确什么都有,温暖的房子和壁炉,燃烧的火焰,烧得梁汀喘不过气来。她睁开眼,剧烈地喘息,吞咽两声,润过干涸的喉咙。
她很久没梦见妈妈。在梦里,她好像还是以前的样子。
梁汀抱着膝盖,很久没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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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邵逾青离开,是因为公司又出了些别的岔子。等开完会,才接到下属电话,问他上一次送来的样衣,是否可以。
邵逾青还未来得及看那样衣,便送给了梁汀。
在这半个月里,那是为数不多他短暂地想起梁汀的瞬间。
在那个瞬间,他想起梁汀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眼白很澄澈,眼尾微垂,看起来无辜无害。
“等会儿真不下去应酬了?来都来了,就躲在这儿?”章庭之笑他。
邵逾青收回思绪,捏着疲惫的眉心,“不下去了,应付他们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行,那我自己去了。哎,不知道今晚她来不来?听说她处境不太好。”章庭之没指明这个她是谁,邵逾青却飞快地明了。
他没回话,章庭之也没继续,“那你歇着吧,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你想怎么过?咱们哥几个肯定给你操办得像模像样的。”
邵逾青说:“别,不劳你们操心,我陪老爷子吃顿饭就够了。”
“行吧。”章庭之走了。
耳边清净下来,邵逾青一下飞机,就来了这儿,他已经二十一个小时没合眼,困倦加身,慢慢地睡过去。
再醒来,是被类似吵架的动静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