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家里日子开始艰难起来,唯有想着舒洛还有两年就毕业有工资了,到时四口人都有收入,难关也就过去了,才没愁云惨淡。
所以一家人咬牙挨着苦,心里却还是满怀希望的。
却不知这只是难关的开始,从此家里好多年都没摆脱捉襟见肘的窘迫状况。
她的柜子在上头第二格,脑里想着事,她仍踩着凳子抱着叠好的衣服,仔细的往里码着。
手里的这些衣服她是真嫌弃呀,面料款式都透着廉价感,幼稚不说还白莲,舒洛是真想赶紧换下来。
奈何囊中羞涩,除了要交今年学费的六千块,她手里就有六百块,是今后两月的生活费。
这些钱是爸妈姐姐辛苦省下来的,她现在是花不下去的。
可要让已经算是财务随心的人再省吃俭用,那也挺痛苦的。
舒洛觉着现在对她最迫在眉睫的,还真不是如何打发林延晖,而是怎么挣点钱解决眼前的财务危机才是第一位的。
重生了她倒没想谋大富贵,可这么穷嗖嗖过日子她也不想挨,然后也想反过来能帮着家里些。
她得好好想想从哪里入手,先挣一笔钱再说。
这会儿后头几年的事情,她陆续的拣拾起了记忆。
就在今年底她爸妈的职工学校就会毫无预兆的解散,她爸妈只领到了几千块的遣退费,家里当时每天都是愁云密布的低气压。
这两年丹宁市下边的企业整体都效益不好,关停整合,很多职工都下岗了。
镇上的木材厂也同样不好过,动辄拖欠好几个月的工资。
就职工学校没受影响,教职工们的工资照常按月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