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高,五月的阳光还不算毒辣,和煦地铺洒在整个院子里。
大概是跑累了,然然领着小白金和麋鹿驼鹿马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主卧。
白深还躺在床上,柔软的黑发铺在枕头上,一只手伸出了被单,小麋鹿就站起来趴在床沿,舔着他的指尖。
然然跳上了床,小心翼翼地用稚嫩的小手捂住了白深的耳朵。
房间门被关上,咔嗒一声落了锁。白深动了动,一只手往身旁探过去,扑腾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抓着。
“路浔?”白深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
没人回答他,然然松开手,抓了抓他的头发。
“然然早,”他说,“哥哥呢?”
然然伸手对着空气大义凛然地一指。
“嗯?”白深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抬眼就看见在床前的身影。
路浔摆了一把凳子,坐在上面,抱了一把吉他。
“你……??”白深无话可说,噎在喉咙里,疑惑地看着他。
路浔竟然有点儿紧张,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一脸真诚地说道:“白老师,好久不见。”
白深愣了愣,答道:“是啊,你起床之前我们才见过。”
路浔不理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一下子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那个……我吧,大半个月没见着你,就还……挺想你的。”
白深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被搞懵了,只好呆愣愣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带然然去夏令营之前,我在你的笔记本里面偶然翻到了一张纸,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写给你的那张歌词,”路浔害羞地轻笑着说,“那时候的字太丑了,那首歌也太悲伤了,所以我想了一下,决定用另一首歌取代它……那个,我抄了一份新歌词,是我觉得字写得最好看的一张,放在你枕头下面了,你先别看。是西班牙语的,你听不懂,要是先知道了什么意思,我就觉得有点儿肉麻了。今天在这儿送给你,想祝你生日快乐。”
白深突然有点儿鼻酸,说道:“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啊,是,”路浔答道,“明天不是约好了和肖枭李恪他们去旅游吗,我怕当着他们的面唱不出来,就宁愿当着我们的小孩和我们狗儿子们的面,提前送给你了。”
“哦,”白深看着他笑了,眼眶突然红了起来,“那唱吧。”
“嗯,”路浔答道,“生日快乐,五月快乐,我祝你快乐。”
他低下了头,手指拨弄琴弦,流畅悦耳的吉他声在房间里飘荡着,缠绕着他们沉静而紧张的心脏。
路浔温柔地开了口,一抬眼,径直地看入白深的眼睛。
他们两人的眼里,都有深厚的笑意,蒙上一层浅浅的水雾,澄澈而透明。
Te siento conmigo
我能感觉到你
En cada latido
在每一次的心跳
En mi corazón
在我的心里
Si me siento perdido
如果我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