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李恪说,“等我过两周回来再陪你。”
要是在过去,就这么一句话,已经足够引爆他们两个人心里的火.药了,还不是吵两句这么简单,可能怒火会熊熊燃烧把他们烧成烤乳猪。
不过现在,他俩的脾气倒是改善了很多。
“好,”肖枭说,“出去注意安全,我回家了。”
“我送你?”李恪站起来,拿起了耷在椅背上的外套。
“不用,”肖枭说着起身要走,转过头看着他又补了一句,“没有赌气,真不用。你今天已经够累了,明天还有事,好好休息。”
李恪点了点头。
肖枭把外套拉链拉到了顶,往上提了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冷吗?”李恪把他的衣领往下拽了些。
“外面冷,”肖枭又把衣领重新拽了回去,“冷风轰轰往里灌,透心凉。”
李恪看了看他,走到前台又折回来,手里拿了一条和他衣服挺搭的一条围巾,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肖枭把手揣进兜里,没有伸手接,转身走到咖啡馆外面,站在门口靠边的地方,竖着的木头招牌遮住了光,空出一小块儿昏暗的角落。
李恪跟着他走出来,和他一起站在那块儿昏暗的小角落里。他拉开肖枭的外套拉链到锁骨,把他的衣领理了理,接着抖了抖围巾,往他的脖子上围,一圈又一圈,被冻冷的脖子顿时有了些温暖的感觉。
戴好围巾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动,彼此看了好一会儿。
肖枭突然从兜里抽出已经揣得温热的手,对着他张开了双手:“抱。”
“不行,”李恪平静地说,“外面人太多。”
肖枭转头张望了一下,周围已经没什么人,店里的人也都不太看得见他们这一小块儿昏暗的角落。
他看着李恪,没有垂下手臂,还是要抱的姿势。
李恪笑了笑,伸手揉他的头发,接着把他一把拉进了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乖。”
肖枭松了手,扯了扯被弄得有点儿乱的围巾,走出了那块儿昏暗的小角落,走到明亮的路旁,背着光回头看他。
李恪对他招了招手。
肖枭没动,还是一脸坚定地看着他。
李恪叹了口气,笑起来,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交叠,比了一个心。
肖枭依然没有动。揣着手站在原地,望着一块儿阴暗,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鬼附身了,这架势怎么也得是个欲求不满的色鬼。
李恪先做了一个拍他一巴掌的手势,接着顿了顿,两只手弯曲着抬高,在头顶比了一个大大的心。
肖枭看着他笑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巷子外面走。
李恪往后半靠在了那块儿招牌上,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一直消失在路口的人群间。
他回到咖啡馆上了楼,拿出了一张资料卡片,上面是一个女生的信息,长得还不错,二十来岁,资料上写的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信息,对于他这样常年跟情报打交道的人而言,几乎等同于应该第一道筛选的时候就应该过滤掉的废品信息。
毕竟他真的并不是很在乎她的星座和血型以及……家里有几盆花、几只狗。
父母难免都着急的,尤其他这样条件不错到了三十岁别说结婚连恋爱都没谈的人,不光是他亲妈,就连他的继父甚至继父家的小孩儿都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这次老妈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几个月,他才勉强同意去相一次亲,觉得自己老妈本来就是他最亲的家里人,爸妈离开那么久,他一直都不太相信什么婚姻圆满,不过这不能成为自己成为大龄未婚男青年的理由。
他没打算结婚生孩子,毕竟和肖枭那么多年了,不是说放开手就能做得到的。
比起别人,他还是更希望和自己白头偕老的人是肖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