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瞥了他一眼:“酸。”
白深懒得理他:“到点儿吃饭吧,我饿死了。”
“那你先死着,”路浔斜躺在了床上:“我得睡一会儿。”
“昨晚没睡好啊?”白深坐到他脑袋旁边,抓了抓他的头发。
“嗯。”路浔闭上眼睛应了一声,看来是真困了。
白深只好自己出去先吃饭和拿酒店的行李。他走过门口那条长长的小街道,想象着当年的路浔一遍一遍地走过这条路的场景,可能是刚放学背着书包顺便踢着球,可能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可能和哪个朋友一起笑笑闹闹地回来,可能一身伤痕地刚从坏人手里逃出来。
他一个人走着,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想到上午肖枭对他说的话。
肖枭已经很坦诚了,他总是大大咧咧随时撒野的模样,没想到也会有烦恼的事情,竟还是个爱而不得的痴情人。
他似乎早就对李恪和肖枭的事情有了心理准备,肖枭说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特别吃惊,只是好奇肖枭为什么会那么患得患失,李恪为什么会那么沉默冷静。
并非所有人都以同样的眼光看待感情,在白深的眼里,爱就是爱,要是什么额外的因素搅和进来,那还是爱吗?
他并没有预料到,有时候说“不爱”也是爱,他自己也可能会有放手把深爱的人推远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v⊙!
第43章
白深一个人提着两大箱行李回来,路浔还在睡,听见开门的声音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别哼了,”白深走过去趴在他身上,“你咋不带我出去玩儿呢。”
路浔费力地睁大眼睛看了看他:“困。”
白深一身正气不为所动:“附近哪儿好玩?”
路浔想了想:“枫叶镇吧,离墨尔本不远。”
“夏天赏枫?”白深很是质疑导游的智商。
“没差别。”路浔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现在去,”白深说,“现在就去。”
“我们到这户人家来,人影没见就走了,是不是不太礼貌?”路浔睁眼看着他。
白深想了想:“好像有点儿,晚上回来就好了。”
路浔叹了口气,坐起来摸了摸白深的头发:“顺毛摸。”
白深打掉他的猪蹄子,义正言辞道:“带我出去。”
路浔撇撇嘴:“撒娇不都得死皮赖脸地哼哼吗?”
“那是撒泼,”白深扶额,“再说我一个老爷们儿,撒什么娇?”
“明天准备东西去吧,”路浔接着顺毛摸,“在那儿山上可以露营。”
“荒郊野岭扎帐篷?”白深眨了眨眼睛往他脖子上摸了一把。
路浔啧了一声:“想什么呢。”
“你不饿吗,都傍晚了。”白深突然想起来路浔今天只吃了个早餐。
“我就是饿困的,”路浔说,“又饿又困,幼小可怜又无助。”
白深已经不想理他了,他走出书房到一楼,看看有什么吃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探进了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