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西郊一趟,人没找到,也没有消遣一会儿,心急火燎地回了阵营。
深海和枯叶蝶在澳洲做好准备时,几个人在叙利亚的任务告一段落,准备启程去澳洲解决Jacob团伙的案件。
澳洲正是夏天,偏偏几个人都穿着大冬天的厚衣服。到了澳大利亚,几个人在深海和枯叶蝶的阵营里随便要了几件简单的T恤。
“穿这个吧,”路浔看着热得一头汗的白深,指了指同事给的一件红色衬衫,“多好看。”
“你怎么不穿,”白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骚气。”
路浔笑起来,白深一直都是淡雅清新的形象,就像一幅水墨丹青。他特别想看看白深的其他样子,比如狂放的、野性的,甚至狼狈的样子。
两个组织都在等待着,等着最后将这个长时间逍遥法外的团伙一网捕尽。路浔穿了一件半袖,戴着鸭舌帽,一身黑色装扮走到路上。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不是大明星就是黑社会老大出来收保护费。
Jacob团伙已经衰落,深海和枯叶蝶的人都是秘密潜伏过来。路浔来的时候为了不被怀疑,是一个人来的。只要他来到澳大利亚,就会有人威胁他。用他自己做诱饵,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怕他会和他母亲见面,得到什么线索,然后重新查案,这样就会威胁到他们团伙的利益。不过那些人不知道,路浔不打算查什么了,过去的事情,不如就让它过去。你要知道,多的是比过去更旖旎的风景。
母亲想让他和过去挥手告别,他徘徊辗转了十年,是时候该真正告别了。
路浔拐进了一条窄小的街道,傍晚十分,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街道两边一片死寂,所有房屋都没有开灯,不过他知道,此刻,有许多双眼睛正从黑暗处注视着他。
他虽然在澳洲长大,但一直不信教,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在心里念了一句上帝保佑。
他走到一栋二层小洋楼前,敲了敲门。他的手抬起来只敲了两声,房门就被猛地打开,他被攥住手腕一把扯进房里。房门被重重摔上,那一刻在他耳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路浔瞬间被按在墙上,野蛮的力道让他撞得头晕。
“你总算来了。”Jacob阴沉的一双眼凑近了看着他。
他偏过头缓过来。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被拉得死死的,角落的老旧的留声机播放着舒缓的巴赫G大调大提琴组曲。昏暗潮湿粘腻的屋子像一只盘踞着将要发狂的野兽。
路浔推开Jacob,把腰间藏着的枪扔到了墙角:“我想好了。”
“要是现在加入我们,我可以不计前嫌,只是你的那位叫做云的朋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Jacob摸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着他的之间,衬得一双眼越发清冷。
“是吗,”路浔笑了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路浔把手里的文件夹扔给他,Jacob接过去,拿出一叠纸和照片。
这些都是他们犯案的证据。
Jacob一张张翻过去,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
“什么意思?”他看着路浔,眼里迸射出如毒蛇一般的凶光,“你要起诉我?”
“你觉得呢?”路浔反问他。
“就凭这些?”Jacob将手里的证据扔向他,“别忘了以前我是怎么脱身的,不要不死心。”
“当然不止这些,”路浔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这些给你看?你的罪名大到根本不需要这些小事来累积,就足够毁你一辈子了。”
Jacob冷冷笑起来:“驯鹿先生,你总是把我的好心挥霍掉,逼我让你难堪。”
“那我该谢谢你的好心了,”路浔说,“比如,好心让我进来见你。”
外面一阵骚动混乱,杂乱的声音越来越近。
Jacob瞬间紧张起来,转身冲向窗边。路浔迅速扯住他,把他放倒在地上,钳制住他的手脚。
“根据澳洲《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予以刑事处罚。你的情形够判多少年了?不是无期就是死刑了吧。”路浔低头看着他。
“不可能!”Jacob试图挣脱,却被路浔压得死死的,“你不可能有证据的。”
“那只是你以为,”路浔说,“上次我们在莫斯科见面的时候,带走大大之后第二天早上我才去找你,其实那一晚我都待在你们的大本营里面,要不要猜一猜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