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冷啊。”路浔解释道。
其实他就是喜欢白深和他靠在一起,就好像永远不会失去。
变态辣所说的原来团伙内犯案的一个人差不多这个时间也来到了酒吧街,他们来这里除了想打听一些信息,更重要的是找到Jacob曾经犯案的证据,并确保其安全且可靠。
不过,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为他们提供帮助,比起感激他们且想要回报,更多的人想要的是否认过去、逃离往昔,就当作自己重生后真正地重新开始。
他们总算等到了真正同时拥有确凿证据和信服力的人,但那人并不十分愿意给,要做人证指认曾经的老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起码从那人手里拿到了Jacob团伙的密钥,这对他们数据的解密倒是提供了很大帮助。
“司马迁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白深说道。
“什么意思?”路浔果然不负期望地问出了这一句。
白深看着他笑了笑,拿出手机打出一串字母。
「TIIOODUY」
是很简单的栅栏密码,从中间对半分成两行写,再倒着上下交叉读就能知道内容,路浔很快破译出来。
「YOU IDIOT」
——你个大傻子。
路浔拍了白深一掌,白深往前直躲。
“反正意思就是,我们给那位证人吃点儿甜头,实在不行,吃点儿苦头。”白深转过身说。
“好,”路浔说,“回去好好商量吧。”
“嗯,”白深环顾了一圈,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说,“打个车吧,太子爷,附近都黑乎乎的,贱婢好怕。”
路浔笑着过来拍了拍白深空空如也的口袋:“你的戏能不能像你的钱一样少。”
白深跳着往旁边躲:“快点儿回去挨骂,不然我工资要被扣了。”
路浔觉得他扫兴:“Cham palace酒店,我们去住一夜吧,本王今晚就宠幸你。”
白深啧了一声看他:“你的脸像你的钱包一样厚。”
结果他们当然还是进了那家酒店,他们相拥着安安静静沉入眠梦。
白深正在睡着的边缘的时候,路浔突然轻轻扯了扯他后背的衣服,低声说:“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白深。”
作者有话要说: 白深:王爷,贱婢困了,不想听。
第39章
我叫路浔,小时候,妈妈跟我说,“浔”是水边的意思。
我记得她的话,她说,生命是岸,苦难是水。水总会有尽头,总有它的涨落。若是水干涸了,或者水漫了出来,岸就都不是岸了。所以生命不能没有苦难,但也不要让苦难彻底淹没自己。
那时候我很难懂得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屁话,更何况那时的我中文比现在差得多。
她是我的语言教师,她最喜欢教我中文,她给我读唐诗宋词,给我讲华夏习俗,可惜的是那时的我不爱听这些。
你知道,那时的我,从来没见过她所说的老北京春节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吃过糖人,没有滚过铁环,没有逛过庙会……我排斥那些美好的我却拥有不了的东西。
妈妈很忙,她一直教我要乖。她一走,邻居就常常来照顾我,他们是一对热心善良的台湾老人,我只有跟他们相处的时候能说中文。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的普通话里还夹杂着一点儿台湾腔(笑)。
只是我不太爱说话,那时候我知道,妈妈说的苦难的水,淹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