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片太苦,就借了点糖,”李恪说着,拿起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半杯姜糖水,“还要吗?”
“喝了不会来大姨夫吧?”肖枭不满地把杯子接过来。
“没关系,我也喝了,要来一起来,”李恪义正言辞地说,“剩下的你自己喝吧,我不想喂你了,不好喝。”
肖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求你喂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李恪的“不好喝”是什么意思,赶紧转过头装模作样地看风景,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往你嘴里倒你又不张嘴,”李恪说得还很有道理,“我怕洒到床单上,这可是我的床。”
肖枭这才抬起头仔细环顾了一圈,竟然现在才发现这是李恪的房间。
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床,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洗衣液,从枕头到被单,都是李恪身上的味道。
李恪看着他脸红的样子,也想起来他给肖枭喂水喝的场景。
那会儿肖枭醉得迷糊,加上被催眠,几乎没有什么清醒的意识,到床上之后倒头就睡。
李恪往他嘴里塞了药,怕他没咽下去,只好喝了一大口姜糖水,捏住他的脸,俯身压在他唇上,一点一点灌进去。
那种感觉很奇妙,两人的吻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简单的触碰。
可是温热的甜味从两人唇间流过,还夹杂着姜末的清香,他那一瞬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击在他的心脏上。
李恪觉得再想下去,恐怕就要想入非非,干点什么不像话的事情了。
他迅速脱掉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肖枭带着躺了下去。
“我累了,赶紧睡吧。”他伸手关了床头灯,柔声说。
“我才睡醒呢,你是智障吗?”肖枭枕着他的手臂,无奈地说。
李恪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在黑暗中的看着他影影绰绰的脸:“现在是凌晨,再不睡就要天亮了,知道吗?”
肖枭有点诧异:“那你还没睡?”
“你一倒,今天你的工作就都是我来干,明白了?”李恪没好气地看着他,“托您的福。”
“……雅您的思?”肖枭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了李恪的脸旁边,“哎,那白深怎么也在?”
“他怕你醒了没人发现。”李恪说。
肖枭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要是李恪有白深一半贴心他就满足了。
“那我鹿呢?”肖枭想到这个很是不满,“他都没有在我床前为我守丧啊。”
“他……比较忙,工作上的事情。”李恪回答。
依照路浔的脾气,他当然是找Jacob算账去了,即使李恪不说,肖枭也大概能猜到。
肖枭把头埋在李恪的脖颈处,渐渐拉高被子蒙住了两人的脑袋。
他仰头吻在李恪的脖颈上,直到吻住他的嘴唇。
又是这个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姿势,还是熟悉的味道,满满地包裹住两个人。
被窝里被越捂越热,最后干脆像烧起来似的令两个人都流出汗来。
李恪笑了笑,抽出手臂,掀开被子起身,把揉乱的衣服扯了扯:“我去洗个澡。”
“哦。”肖枭一脑袋栽回枕头上。
亲到一半要去洗澡,傻子也能明白是要干什么了,李恪念在肖枭身体还没恢复,只能冲凉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