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除了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有点儿想打人。
他撑起身准备起来,路浔一把将他又拉了回来。
“看!”路浔在他耳边低声说。
“什么?”白深一脸懵逼。
路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从书桌的抽屉下方拿下一个东西。
白深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大气也不敢出。
路浔手里,是一个微型监听器。
而另一头,一个穿戴隐蔽的女人坐在阴暗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将手指在桌上敲了又敲,急不可耐地自言自语:“这两个男人在房间里干他妈些什么玩意儿?”
她把腿翘到桌子上,毫不耐烦地在椅子上转来转去。
突然响起敲门声,整个空荡的屋子里甚至能听见回响。
她高声吼:“要老娘说多少遍?直接进!”
外面的小伙子一阵怯,谁他妈想出来这个狗屁主意,让这急性子的暴躁女人来听情报的?
他束手束脚地走进去,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秦队,密码破译出来了。”
她伸出手一摊:“拿来。”
小伙子心虚地把手里的一沓纸放到秦队长手里。
她扯过来一看,顿时脸变得铁青。
“告诉你姑奶奶,这是你妈什么狗屁东西。”她的语气明显强压着怒气。
小伙子接过来,只好颤颤巍巍拿过来,一字一句地念:“高档……狗粮,蛋黄奶糕10kg……两袋儿,共、共计768、8元……”
“老娘不认字吗?要你念!”秦队长狠狠揍了小伙儿两拳头,“要你念!要你念!”
小伙儿抱着脑袋光速窜出去。
“关门!”秦队长在里面怒吼。
小伙儿灰头土脸地又倒回来甩上门。
秦队长深呼吸好几次,还是没能平息胸中冉冉高升的怒火,用力把手里的纸捏成团扔向窗外。
她的拳头一下下用力地敲在转椅把手上,咬牙切齿:“云!”
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素未谋面却花样百出的男人抽皮扒筋、碎尸万段。
房间里再次响起敲门声。
“老娘说直接进直接进!你们他妈一个个耳朵都有妇科病?”
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拧开门走进来,语气轻松戏谑,说的是纯正的英式英语:“我的毒玫瑰,谁又惹你生气了?”
秦队长一愣,立即慌乱地放下腿转过头站起来,瞬间转化成了被驯服的乖顺小绵羊模样:“老大。”
这个人正是曾和深海、枯叶蝶多次交手的Jacob。
“资料到手了吗?”他问,眼里透着危险的光芒。
“……还没有。”秦队长回答。
“再给你一周时间,”他轻浮地捏了捏她的衣领,“要是还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