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是谁?”
“我大学的学长。”白深说。
“一个咖啡店老板。”肖枭说。
四年前——
路浔查到了深海所有医生的代号,其中有一个叫做“云”的人。
而他最近学中文,正学到一句诗:
白云深处有人家。
……原来白深是深海的人啊。
也难怪那次在西班牙,他会那么沉着机智地谋划好每一步。
白深有点儿紧张,算了他得承认是非常非常紧张。
以心理医生的身份和路浔待在一起,一步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取得任何他想知道的信息,这是多完美的一个获取情报的计划啊。
可真的不是这样,白深应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真的只是他专属的不参合任何杂质的心理医生。
两人的对视尴尬而沉默,路浔那双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宁静无波。
“不是……”白深出声打破尴尬,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跑过来的路浔扑了个满怀。
“一个多月没见了,”路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还挺想你的。”
他松了手,才发觉白深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了吗?”路浔不解。
“没怎么,”白深笑起来,“我也……挺想你的。”
“队长让我等什么云,”路浔说,“是你吧?”
其实他不需要问,单凭那句“白云深处有人家”就已经能够确定了。
“嗯。”白深点点头。
“我的组长让我来见驯鹿,”白深看着他笑了,“你的代号很可爱。”
白深也突然想起那次抓娃娃,他让路浔抓那只驯鹿,自己还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我最近学到一个词,”路浔说,“叫‘深藏若虚’,很适合你。”
“……对不起。”白深觉得这话有些讽刺,但其实路浔并没有要讽刺他的意思,他就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了。
他才不会告诉白深他查了所有和“深”字有关的词语。
“我对你真的没有企图。”白深解释道。
“没有吗?”路浔笑了,“可我有。”
“嗯?”白深一脸懵地看着他。
路浔欺身把他按在了会议桌上,摘下帽子,低头靠近,在白深的唇上轻轻掠过。
白深的脑子一片空白。
上次在他家,路浔也吻过他,可那天路浔喝醉了,他一直告诉自己路浔认错了人。
……可这次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