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晓敏失声叫道,“从屋子哪里掉下来?怎么会从屋子摔下来?”
陈继东也跟自家婆娘一样想不明白,陈默这屋子又不是两层三层,就是个一层的小平屋,除非他们儿子爬到屋顶了,可是,他爬屋顶干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屋子的门打开了,陈默和董思思走了出来,隔着几步远看着陈继东一家。
梁晓敏抬头一看,她那没良心的儿子正黑着脸看她呢,而他旁边的董思思,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梁晓敏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朝董思思骂道:“董思思,你还有良心吗?这是你堂弟!现在你堂弟受伤了,你不关心关心也就算了,反倒还得意起来了?!”
董思思先是朝陈默说:“去把门打开,让大家看一下这小流氓的笑话。”
陈默点点头,过去把门打开了。
“流氓”这两个字,在这年代是一个严重的指控,跟二十一世纪随口骂人的词含义完全不一样,一旦被坐实了,被放到农场改造个十几年都是有的。
因此,一听到董思思这么说,陈继东和梁晓敏反应非常大,两人一起叫骂了起来:“什么流氓不流氓的,董思思,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
董思思朝仍躺在地上的陈国豪扬了扬下巴,轻飘飘地说:“那你问问你们的好儿子就是了,问他刚才是不是想爬屋顶,想偷看我家洗澡房。”
她故意把陈国豪偷看她和陈默亲热,往陈国豪想偷看她洗澡的方向引,但又没有直接说出来,只说是看澡房,这样别人一看她还是白天的衣服,就知道她还没洗澡,也就没被这小流氓偷看到。
在这年代,哪怕一个女人没有错,被看了身子就是原罪。流氓当然要被治,但被看了的女人也会被传得不堪,董思思自然也就留了一手。
陈国豪果然马上理直气壮地否认了:“我没有!”
他本来是想看她和陈默那啥的,可不是看她洗澡的,他这可不算撒谎!
梁晓敏现在可管不了这些,只想赶紧带儿子去看大夫,正要跟自家男人一起抱起儿子,陈默就拦住了他们。
梁晓敏气得肺都要炸了:“陈默!你什么意思,你弟现在腿断了,你还要拦着他看大夫治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