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悬了。一个孕妇一个病人一个老人,只要她们够不要脸,那警察也拿她们没办法的。
果然,警察来轰她们走,曾老太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俩警察了,“我老太太没地方住呀,我儿子不要我了,只有孙女还认我,我孙女怀孕挺着个肚子,她婆婆是个中风病人,你让我们去哪里住?总不能住大街上吧?你法律也要讲人情,是不是啊,警察同志。”
那小警察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撕封条是违法的,曾老太脖子一横,“我撕的封条,我不懂法,你要抓就抓我吧。要不你给根绳子,让我在那树下吊死算了。”
老警察来这院子的次数多了,早摸清了各家脾气,这老太太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刁民,屋里孕妇和病人也躲着不出来,怕硬来真会闹出人命,只好苦口婆心地劝着。
最后,没办法,警察跟她们实在说不清道理,别的地方还有事,就只能先走了。
这事红果比娟子更气恼,她还想把安顺那房子买下来的,看来得另外想办法了。
红果回到家就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五点多的时候,听到自行车铃声响,这是曾玉春的自行车,她收了红果给的几千介绍费,拿了点钱出来买了一辆新的女士自行车,铃声特别的清脆。
红果听见铃声响,忙出来站在月洞门口叫了一声:“玉春,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呀,我就来。”曾玉春放下自行车,正要过来,却见她姐一手端着半碗酱油,一手拿着一包彩色的卫生纸,从屋里出来。
曾玉宁她们今天匆匆忙忙搬过来,很多日用品都没有,她就来她婶婶家借,这会看到玉春跟红果说话时那亲密劲,顿时一缸醋堵在了心口,忍不住喝了一声:“曾玉春你有没有脑子!”
玉春刚锁好自行车,被她姐这没头没尾的骂了一句,也很是不爽,“姐,我又怎么你了?”
“以前的事情不提,就单单房子的事,那明明就是我们刁家的房子,一大家子人陪我去收房,结果呢,谁去报的警?是谁恨不得把我们赶尽杀绝啊,你没脑子吗?”